欧元区至此陷入僵局:一方面反对党阵线持有强烈的反紧缩政见,其主要代表承受过去希腊经济受损、失业高企的中产、青年失业者、甚至遭受财政紧缩影响的公务员阶层。而德国政界对希腊退出欧元区问题较为强硬,表示做好充分准备,欧元区边缘国较为稳定、且欧债危机以来种种应对机制搭建完善。因此从经济意义上而言,影响当远不及从前,但从另一个意义上看,美元帝国再次打击了现存的货币竞争者联盟。原油与货币的经济冷战中,美国的存在感屡屡上升。
事情短期内恐怕无法结束。欧央行再次宣称做好QE 准备,然而希腊去留问题必然带来QE 是否包含该国债券的问题。目前希腊长短期国债均飙升凸显逃避债务违约风险,欧元区QE 如实施救助则存在明显的道德风险与妥协,并不符合欧元区核心国的利益取向。
反观美国在近期事态之中的损益,一是每度原油暴跌与美股下跌成为事件驱动的对冲,隐含事态升级对风险资产的打压,而中国此前需求长周期上升导致全球资源产能扩张,美国亦加入此列;二是欧元区金融动荡导致美元升值迅速,对其出口影响暂且不论,其美债再创新低,与美联储平滑引导升息预期背道而驰,增加了联储政策的复杂性,因资产价格亦为其重点关照的函数变量。三是如今美产能投资连续两个季度维持高位波动,实际上属于高投资高景气的顶峰状态,按照美联储预测2015 年即美国周期高位,2016、17 周期曲线下行,因此升息的空间和幅度或将有限。
回到三棱镜的另一侧面--中国,2010 年欧洲动荡,中国应对方式较为简单并留有后遗症;当前结构调整深入,新常态趋势与底线思维并重,同时国内债务问题处于技术性放大--"债务规模与不承担规模双放大"之际,适度宽松可期,但不等同于昔日重来,近日有言发改委再度批复项目,而近月累积已至7-10 万亿之巨;其意在对冲地方推动经济模式去化而引发发的地方基建投资塌陷,作为谨慎储备动机可以理解。因此当前维持总体判断:15 年流动性呈现两头高中间低的u 型形态、以及二级辅助结论:经济与价格前低后高、风险技术性放大到收敛、周期与改革政策并举。